听了会儿,摇头说:“听不出,应该是很新的歌,现在小朋友听的,我也大多没有听过了。”
“没听过?”
“没听过。”
“每当我认识新的朋友,都会有这种感觉,陌生,没有听过,估计也没机会再听,”他说,看着平凡的眼睛,“你和我从小到大,所以你和我说话的时候,我还能记得你说话的神态、语气。现在想想,从生病到今天明明没有几年,连子浩的声音,我都差不多快忘了。”
这次换顾平凡沉默了。
“对于女人的声音,我记得的不多,可那天再见到童言,她的声音却还记得清楚。”
确切说是她十三四岁的声音。
“是熟悉感。”他说着,几个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瓷杯。
或许一开始,就是因为这难得熟悉感。
他忽然就变了语气:“然后呢?谁又说得清,”头发挡住了眼睛,窗边柔软的日光下,笑得温暖无害,“这种感觉如果能说的清,上帝就不会用肋骨这个故事来搪塞世人,形容爱情了。”
顾平凡气的直笑:“不要亵渎我的信仰。”
“完全没有亵渎,”他说,“你信服的一部分,我也非常认同。”
“比如?”她好笑看他。
“比如,婚姻是上帝的礼物,是神圣的。再比如,上帝把性做为礼物赐给人类,但只有在婚姻中,它才是一种最亲密的爱的表达,在婚姻外的任何性都是错误的,”不愧是教会学校出来的,他简直想都不用想,“这些,我由衷信服。”
差不多到五点多的时候,就只剩了他一个人。
他记得童言说过的时间,本来想就在这里等到五点半。可惜,计划就是用来被打乱的,罗子浩在新天地给他猛发短信邮件,一定要当面见他。他对上海不是很熟,本来要带童言吃饭也准备去新天地,实在受不住罗子浩短信追缉,只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