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等着自己。虽然只有一个星期的徘徊期,可她恨极了,恨极自己的犹豫。真是越想越哭,越哭越想。
季成阳将她搂在怀里,无论是冷声制止,还是温声安抚都毫无作用。
最后就连他在这几年结识的好友,那位曾经为他切除肝脏的主治医生推开房门,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怔愣,脚步停住,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
季成阳听见门的声响,回头。
主治医生用口型问:纪忆?
季成阳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医生的眸子里有着笑,甚至是,想要看看这个季成阳挚爱的姑娘是什么样子,于是就在季成阳眼神示意他先离开时,竟重重地咳嗽了声。
纪忆听到声音,下意识从他怀里移开,低头抹了抹眼泪,抬了头。
呃,还是个小女孩嘛。
“抱歉,打扰,”医生遇露齿笑,低声说,“hi,小美女,我是Yang的朋友,也是他在国外的主治医生,他的肝就是我切的。”
“你好,谢谢你。”她轻声说。
不是不想大声,是哭得太久,嗓子有些发不出声音。
“谢我什么?谢我切掉他的肝脏吗?”这位主治医生显然在晚上过来,一定是闲得无聊,来看看老朋友,没想到看到了传说中的那个季成阳的恋人。
想来,这么小的年纪和季成阳一起那么多年,应该有不少故事。
主治医生在脑子里设想了一个画面,按照他对自己这位好友兼患者的了解,这个故事应该发生在至少六七年前,伊拉克战争开始之前,2003年之前。
医生随便说了两句,主动关门离开。
被外人这么一打扰,倒是有了出乎意料的效果。
纪忆眼泪都被惊了回去,就是眼眶仍旧发酸,肿胀着疼。
“我和家里人说,我回国前已经办了离婚,他们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