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见外人,就弄了个勉强和您说过话的端茶倒水、发牌。她叫周楠楠。」
「楠楠?我有个妹妹,叫北北。」南淮眼皮抬了下,因为她「独特」的名字而有了回应,因为他想到了远在莫斯科的南北。
「南先生,刚在泳池,我没有排斥回归的意思。」周楠楠轻声解释。
骰子荣听得没头脑:「啊……回归啊,回归多好啊,重回祖国怀抱,到时候我就能和南老板同一国籍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啊,」他轻推周楠楠后背,「这位南老板是云南人哦。」
骰子荣眼底的冷意在告诫她这个「发牌小妹」别再说下去了。
这里不需要她说话,只需要她发牌。
周楠楠忙走到桌旁,拆开了两副新扑克,左右手各持一副,在两人面前展示后,不太熟练地开始洗牌。手心的汗,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她甚至一度拿不住牌。
南淮一直坐在牌桌旁,耐心等著他自己的牌,没再看她一眼。
从这个角度望出去,海峡对面就是珠海,没什么灯火。而这里,是纸醉金迷的澳门。
周楠楠整晚都在想「云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可以生出这样的男人,可她不敢说话,只能充当一个发牌机。而渐渐地,随著时间推移,她发现骰子荣也不敢多和这个男人交流,这个身价十几亿的澳门赌场大亨在做的事情,竟然是送钱。
是的,不断送钱。
筹码汇聚在南淮手旁,越堆越多。
而输钱的骰子荣脸上的笑容,也随著筹码减少而越发畅快。
天亮前,有人送来了早餐。
餐桌上摆满了各种中式点心,南淮没兴趣尝一口,从里到外所有人也就不敢下筷。生生从五点多熬到了十一点。
周楠楠几根手指因为派牌都没了知觉,那个赢了整夜的男人终于将牌放下。
南淮抬起眼,直视周楠楠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