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木头,木头找来,我问师父说:要这木头做什?师父说:你帮我刻个木像。
“我也不知要刻什么木像,只按照师父怎么说,我便怎么刻,刻不对即又按照师父的意思修改。”
“也不知修改了多少次,直有一两月左右才将那木像完成,师父见那木像刻的维妙维肖,好生欢喜,教我把它放在牢内。”
“此后我常见师父对那木像流泪,似乎甚为思念那木像本人。
“一年前我戒色刀法完全学成,师父叫我将所学的戒色刀法录成一本绢册,在我下山那天,师父对我说:徒儿,你将这木像拿去,这木像本人是我最最亲近的人,希望你下山帮我找到他。
“我心中颇忌妒那木像,心想:那木像本人是什么人,竟害得师父日夜想他而流泪,更教我将那录着戒色刀法的绢册平白送给他。
“我记得师父还跟我说过:那木像本人只学了九戒刀法,我怕他十戒刀法未学全,刀法未至上乘终要吃亏,所以徒儿啊,你无论如何要将绢册送到他手中,这件事算为师求你,你要知他万一被人打败了,受了一点损伤,真比剜为师心头之内还要痛苦!”
“我心中更忌妒那木像本人,可又想,家师对他之爱,天下慈母不过如此?”
解英冈是忍着满眶泪水听完不色的叙述,只见不色从怀中取出一支小木像递给解英冈道:“我便凭着此像,一眼认出你是师父要找,亦是我最忌妒的人。”
那小木像酷似解英冈。
解英冈望着,突然抱着木像,大叫一声:“娘!”
那声音甚为凄厉,但更感人……
二天后墓室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那墓室虽不至于完全密不通风,但因缝隙甚小,空气进来的速度仅够长生灯不灭,却不够三个人的呼吸。
空气一稀薄,呼吸困难,功力浅的犹如身负千钧重担,感到十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