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门开了,却看不到开门的人。我轻轻的走进去。她在门背后。太神奇了,我看到的,竟是我家墙上油画的女人!一张动人的小脸、一张没有任何化妆的青春的小脸,清纯的、美丽的、瘦削的、苍白的、迷茫的、灵气逼人的,怎么可以这样漂亮!我心里想着。
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一模一样?画里的女人是西方洋人神似中国女人,在我眼前的是中国女人神似西方洋人。她穿的是件垂身的长袖睡袍,只露出手和脚、白白的脚。她的漂亮是整体的,整体的逼人而来的赞叹。
「在厨房。」她轻声说,怕在厨房的听见。
「是什么?坏人?」我轻轻问。
「可怕极了!」纤细的手捂在性感的嘴唇上。「在厨房送货来的纸箱后面。」
我拿出我的第二代蓝波刀。
「不是人,是一只蟑螂,可怕极了!」她在我耳边轻轻说着,像一个线民在告密。神奇又来了,这线民竟穿着和我一样的浴袍,天蓝色的。我们像是蟑螂特攻队,穿着同样的制服。
我笑了起来,把蓝波刀放在墙角,顺手拿起皮拖鞋。我赤了脚,同时看了她赤裸的白嫩的脚。
「我可以救你,不要怕。」我说。
她捂住我嘴。性感而冰凉的手。「请小声一点,它会听到。」
我点点头,还忍不住笑。
「杀蟑螂,我是专家。」我低声说。「但别让蟑螂听到。」
「多谢搭救,专家。」她低声说。「但带刀来杀蟑螂吗?」
我笑了。「你只喊救命,我不知道要杀的是什么。」
「所以,先带蓝波刀来再说?」
「没错。」
「这么有备无患,谁告诉你的?」
「蓝波。」
她笑起来了,可爱的她。
她藏身在我背后,推我到厨房,对我是厨房,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