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主动做的。有一天,他告诉我以后再不可以坐在他床上吃东西了,因为前一晚有一只老鼠到床上咬了他的鼻子一口。
我上高中以后,编辑部叔叔们大约觉得我该有超过吃花生的知识,对于我由浅入深的问题也比较看得起了,常将他们不用或用过的有趣英文稿子借给我看。有风土异闻、文化趋势等。后来,我随杂志社到防空洞去躲警报时,总编辑贾午伯伯最喜欢说,“来来,我来考考你。”他考我的那些章句,指引我读英文文章的重点,早已超出高中英文范围(南开的英文水平已比别校高)。如此日积月累,到大学联考时,英文科英翻中的题目是英军三十八师在缅甸深入丛林与我军会合的故事,对我而言是小场面,如果敢放肆的话,会当场大笑三声。
驻英特派员刘圣斌先生也教了我很多英国的事情和礼貌,他来台后做了立法委员,但不久就去世了。一位驻美特派员邓莲溪先生,从大陆来台湾时坐太平轮,失事丧生。他太太先来,行李也都运来了。他死后,太太打开行李箱,箱里有很多书,她就叫我去选,因为他是外文系的,我拿了一些他的书。赌物思人,回想他们在那间编辑室里日夜赶稿的情景,不胜烯嘘。
高二上学期,我被指定参加全校性的辩论社。开学不久,九月下旬即得代表高二出赛。
辩论的题目原是男女生的读书趋向之类,海报贴出后,有一天张校长散步看到了,说:“都什么时候了,天天跑警报,还教孩子们辩论这“没有出息”的问题。”指导老师连忙把主题改为“美国会不会参战?”
这题目贴出去,在文化中心之一的沙坪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那么严肃、重大的问题,高中学生怎么敢去公开辩论?原选出的六个人(正、反二方各三个人)也非常惶恐,都想退出。老师说。南开精神就是允公允能、勇敢接受挑战,不可以退出,叫大家加紧准备。
这实在是远超过我们能力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