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我跟夏米叶说,你又没有房间,所以花放在我的卧室里去了,你去看!”婆婆又说。
我跑到公婆的房里去打了个转,才出来谢谢夏米叶。
婚前,夏米叶与我有一次还借了一个小婴儿来抱着合拍过一张相片,是很亲密的好朋友,后来嫁了荷西之后,两个便再也没有话讲了,那份亲,在做了家人之后反而疏淡了。“两年多没见你了?”我说。
夏米叶耸耸肩。
“荷西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意大利。”
“还好吗?”他说。
“好!”我叹了口气。
我们对望着,没有再说一句话。
“今天几个人回家吃饭呀?妈妈!”我在厨房里洗着一条条鳟鱼。
“伊丝帖本来要来的,夏米叶听说你来了也回家了,二姐夫要来,还有就是爸爸、你和我了。”
“鳟鱼一人两条?”我问。
“再多洗一点,洗好了去切洋葱,爸爸是准备两点一定要吃饭的。”
在这个家中,每个人的餐巾卷在银质的环里,是夏米叶做的,刻着各人名字的大写。
我翻了很久,找出了荷西的来,放在我的盘子边。
中饭的时候,一家人团团圆圆坐满了桌子,公公打开了我维也纳带来的红酒,每人一杯满满的琥珀。
“来!难得大家在一起!”二姐夫举起了杯子。我们六个人都碰了一下杯。
“欢迎echo回来!”妹妹说。
“爸爸妈妈身体健康!”我说。
“夏米叶!”我唤了一声哥哥,与他照了一下杯子。“来!我来分汤!”婆婆将我们的盘子盛满。
饭桌上立刻自由的交谈起来。
“西班牙人哪,见面抱来亲去的,在我们中国,离开时都没有抱父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