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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没有跑步来追,他们上了吉普车慢慢的往我这儿开来。
我想当时他们一定错估了一件事情,以为只有荷西会开车,而我这样乱跑是逃不掉的,所以用车慢慢来追我。我跳进车内,开了引擎,看了一眼又留在石块边的荷西,心里像给人鞭打了一下似的抽痛。
“跑,跑,三毛,跑。”荷西紧张的对我大叫。
我没有时间对他说任何话,用力一踏油门。车子跳了起来,吉普车还没到,我已冲上山坡飞也似的往前开去。吉普车试着挡我,我用车好似“自杀飞机”一样去撞它。他们反而赶快闪开了。
油门已经踏到底了,但是吉普车的灯光就是避不掉,他们咬住我的车不放过我,我的心紧张得快跳出来,人好似要窒息了一样喘着气。
我一面开车,一面将四边车门都按下了锁,左手在座垫背后摸索,荷西藏着的弹簧刀给我握到了。
迷宫山来了,我毫不考虑的冲进去,一个沙堆来了,我绕过去,吉普车也跟上来,我疯狂的在这些沙堆里穿来穿去,吉普车有时落后一点,有时又正面撞过来,总之无论我怎么拚命乱开,总逃不掉它。
这时我想到,除非我熄了自己的车灯,吉普车总可以跟着我转,万一这样下去汽油用完了,我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儿,我发狠将油门拚命踏,绕过半片山,等吉普车还没有跟上来,我马上熄了灯,车子并没有减速,我将驾驶盘牢牢抓住,往左边来个紧急转弯,也就是不往前面逃,打一个转回到吉普车追来后面的沙堆去。
弧形的沙堆在夜间有一大片阴影,我将车子尽量靠着沙堆停下来,开了右边的门,从那里爬出去,离车子有一点距离,手里握着弹簧刀,这时我多么希望这辆车子是黑色的,或者咖啡色、墨绿色都可以,但是它偏偏是辆白色的。
我看见吉普车失去了我的方向,它在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