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着,却睁大了眼睛满脸泛起红光。
"我刚才就见了,这土色,没几千年沁不出来啊。"
"那可说不准,现在做假的手段叫一个高。不过甲骨这东西还算是冷门,要费工夫造这么真的假,倒也少见。"
"看看这背面的凿痕,正面的卜纹。"笃定的女人说着又把碎片凑到鼻子前,仿佛能闻出烟火气来,啧啧了两声,瞅瞅钟鼎文又说了半句,"我看这东西哪……"
钟鼎文猛地抬起头,冲女人就问:"看样子你们都懂甲骨?"
"您懂得多。"女人笑笑。
"钟老师怎么看?"孙镜问。
钟鼎文不说话了,摸出放大镜,又看。
导播室里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他们没人懂甲骨文,只能看着屏幕上钟鼎文的表情变化。导播的心情沉到谷底,他知道出事了。
"我就说这钟鼎文不太靠谱,制片非要用他。"编导小声嘀咕。
"唉呀,这场地我们只能用到三点钟,这样下去录不完了怎么办?"青春痘发愁。
"现在是录得完录不完的事吗?"导播扭过头恶狠狠对她说,"赶紧打电话让制片过来呀!"
"冲我发什么火。"青春痘背过身去撇撇嘴,摸出手机往外走。
钟鼎文又把碎片反过来,看背面的凿痕,拈着龟甲的手指有些发抖。
"钟老师怎么看?"孙镜又问,语气缓和得让钟鼎文想把龟甲扔在他脸上。
之前怎么就能肯定是假的呢,的确没往大辛庄的方向多想。但也不应该啊,真是见鬼了,现在越看越觉得……
钟鼎文心里许多个念头上下翻腾。看他顶起镜片用手背揉眼睛的样子,再迟钝的人都感觉出来他的狼狈。
"大辛庄的东西我从来没听说过有新出土的,这东西很可疑。这应该是个'母'字,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