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扎得我的大腿痛死了。他对我讲,他是天天剃才剃出这个样子来的。
“好啊!”我含着一个龙眼核指着庆生向玉卿嫂羞道:“原来你收着这么一个体面的干弟弟也不叫我来见见。”说得庆生一脸通红,连耳根子都涨得血红的,我发觉他竟害羞得很呢,我进来没多一会儿,他红了好几次脸了,他一笑就脸红,一讲话也爱脸红,嗫嗫嚅嚅,腼腼腆腆的,好有意思!我盯着他用力瞧时,他竟局促得好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两只手一忽儿捋捋头发,一忽儿抓抓衣角,连没得地方放了似的。玉卿嫂忙解说道:
“少爷,不是我不带你来,这种地方这么邋遢哪是你能来的?”
“胡说!”我吐了龙眼核说道:“外面巷子邋遢罢咧,你干弟弟这间房多干净,你看,桌子上连灰尘都没有的。”我在桌子上拿手指划了一划给她看。庆生这间房子虽然小,只放得下一铺床和一张桌子,可是却收拾得清清爽爽的,蚊帐被单一律雪白,和庆生那身衣服一样,虽然是粗布大褂,看起来却爽眼得很。
我着实喜欢上玉卿嫂这个干弟弟了,我觉得他蛮逗人爱,脸红起来的时候好有意思。我在他那里整整玩了一个下午,我拉着他下象棋,他老让我吃他的子,吃得我开心死了。玉卿嫂一径要催着我回去,“急什么?”我摔开她的手说道:“还早得很呢。”一直到快吃夜饭了,我才肯离开,临走时,我叫庆生明天等着,我放了学就要来找他玩。
走到路上玉卿嫂跟我说道:
“少爷,我有一件事情不知你能不能答应,要是能,以后我就让你去庆生那儿玩,要是不能,那你什么念头都别想打。”
我向她说,只要让我和庆生耍,什么事都肯答应。
她停下来,板起脸对我说:“回到家里以后,无论对谁你都不准提起庆生来,做得到不?”她的样子好认真,我连忙竖起拇指赌咒——哪个讲了嘴巴生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