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迹以前在华都当舞女的秘闻挖了出来,添油添醋写得十分不堪,那个女明星气得服安眠药,差点送命,闹得满城风雨。
“儿子们!”师傅把我们召集在一起,手里挥动着那份“春申晚报”,对我们训话道:“这叫做‘祸从天降’!咱们流年不利,偏偏闯到这么一个煞星,把咱们的身份通通掀了出来。今后恐怕没有天平日子过了。这两个多月来,咱们师徒总算享了一场福,过了一段象人的生活。眼看着咱们安乐乡就要大发起来,这个月还没结帐,看样子起码比上个月加三成。这样下去,咱们师徒的生计是不愁没有着落。当初师傅想尽办法,把这个酒店开起来,一半也是为了你们这几个东西,起一个窝,免得你们流落街头。你们不能怨你们师傅,我为你们是尽了心了。这要怪你们这几个东西,生来便是奔波命,这种安安稳稳的日子,你们恐怕无福消受了,‘春申晚报’那一伙王八羔子最惹不得,你们都还记得罗俐俐那桩公案吧?害得人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呢。这下子一传出去,咱们可成了台北市头号新闻人物啦,比那罗俐俐更加稀奇了。盛公大概还没看到今天的‘春申晚报’呢,要不然恐怕早已急得脑冲血啦,还敢到安乐乡来替咱们撑腰么?这个叫樊仁的烂记者——你们上星期六可记得见过什么行迹可疑的人没有?”
我们面面相觑,半晌,小玉却想起了什么似的叫道:
“我记起来了!那晚有个陌生人曾经向我东问西问,打听安乐乡的老板是谁。那个家伙鬼头鬼脑,又穿了一身的黑西装,一看就知道是个外人,可是都没想到是春申晚报的害人精!”
“哦,”师傅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叮属我们道:“这下张扬开来,回头还不知会招来一班什么看热闹的人。你们听着:今晚大家得沉住气,一切逆来顺受,不许多嘴,不许毛躁,此后的风险正多着哩,一个不好,送火烧岛也有咱们的份呢!”
师傅的话还没有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