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演出的剧目为《游园惊梦》、《朱买臣休妻》和一些折子,那个演出舞台美得不得了,我便和野村先生表示:想在此舞台演出《寻梦》。过了十四年,去年正好有机会,野村先生有演《秋江》的心愿,于是推荐我一同演出,尽管担心语言隔阂,但我们都很期待这次的合作。首先的工作要改本子,昆剧、京剧和川剧都各有《秋江》的版本,经过考量决定以川剧《秋江》为底本作改良。排戏初,语言的确造成问题,我们便要捉住对方最后的动作与语气来呼应,后来不断改本及排练,野村先生无法做太难的动作,便把动作改到无法简省为止。去年我于台湾演出后,便到日本演出此剧目,如愿站上当初的舞台,演出之后举办一连串的座谈会,各方反应都不错,个人收获也不少,能将昆曲和狂言两个古老剧种结合,我觉得意义非凡。
第四部分第8章文曲星竞芳菲(3)
白: 昆曲到过欧洲、美国、日本等地演出,当地观众很能欣赏与尊重昆曲的艺术,我想艺术超过一种境界后,不再有地域文化的差距,便成世界性的。张女士曾到法国、柏林、西班牙马德里等地演出,效果十分好,“上昆”也到日本演出《长生殿》,受到相当欢迎。昆曲经得起时间考验,原因不是偶然,由于它能糅合音乐、舞蹈、文学、戏剧多种艺术,精致度实是其他艺术少见。昆曲民初时受到传承危机,职业昆剧团无法支撑生活,纷纷解散,有心人士于一九二一年在苏州成立“昆曲传习所”,招收了约四十个学生,现称之为“传”字辈,如朱传茗、姚传芗、王传淞,各个行当都全,训练严实,日后这群人在上海成立“仙霓社”演出,他们延续昆曲生命,抗战时老先生们流离失所,一九四九年后才渐渐回到昆曲岗位。张女士,在你学戏生涯里,怎么受到他们的影响?最受益的老师是哪位?
张: 先前提到我曾受教于“全福班”老师,而“传”字辈老师教我更多,我没拜过什么老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