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子书皇后,不就给了她一个除掉自己的机会?
方承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示意她暂时不要惊慌。
果然,那王太医时而皱着眉头,时而捋了捋胡子,似乎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地方。良久,他才站起身子,欠身一礼道:“禀娘娘,这位常老先生的脉象实在奇特,恕老臣看不出来。”
“是吗?”子书皇后有些不悦,但又碍于众大臣都在,只好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下去吧。”
那王太医得了大赦,抹了一把冷汗,边走还边嘀咕“脉象果然奇哉!”
崇溪羽和方承安相似一笑,两人都没有说话。
“既然常老先生身体欠佳,那这些菜就免了吧,但是酒,常老先生可不能不喝!”子书皇后笑了笑,目光中多了一丝算计。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崇溪羽再没有拒绝的理由。这子书再怎么也是一朝皇后,若是在这些人面前得罪了她,恐怕以后就更不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了?
“这……”崇溪羽顿了顿,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忽然听到旁边方承安的声音:“切记,喝完以后重压中脘、建里、天突、内关、足三里、公孙这几个穴道。”
崇溪羽心中了然,端起前面的酒回敬皇后:“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愿陛下与皇后,江山永固,天下太平。”说罢,她先是抿了一小口,觉得和普通的酒无异,便将酒尽数入喉,末了还说道:“果然好酒。”
话毕,她又缓缓的坐下,假装从地上捡了个什么,实则按照方承安的法子一一按压穴位,一股热流涌上了喉咙,方才喝进去的酒,又都尽数吐了出来。
子书皇后并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宴会上也再没有继续为难崇溪羽,这让她很是放心。
一场宴会持续了尽两个时辰,殿外的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子书皇后宣布宴会结束以后,崇溪羽和方承安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