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躺在那里气息全无,你还一副要殉情的样子。这回,如果染倾城真的没救了,你恐怕也是要殉情的。我如果再不问的话,恐怕也没什么机会了。所以,趁现在,我就问问吧。”
“嗯?什么问题?问吧,对你我肯定都是知无不言的。”喝多的仇星落脑子有些哽,听他冒冒然来这么冷冷一句,便侧过了脸,左眼的泪便滑过了鼻梁落到了右边的青瓦上,发出嘀滴塔的声响。不知是困得发倦还是醉得发晕的双眼半睁着看他,略有些呆萌。
子凌侧头看了她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又仰头望着夜空,状似漠然地问,“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师傅。”
师傅!
真是难得熟悉的称呼。仇星落忽尔笑了,一扬唇,转了头,也仍是望着黑漆漆地天,“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人来问我这个问题。”
“我初时以为是整容,可是,我查过,你和仇龙星的亲子鉴定没有问题。当然这不是不存在你中间使了手段,但是后来在击剑课上,你曾以被马小丫抓伤过。我验过她指尖你的皮下组织,还有你的头发,又和仇龙星的血型做过比对。那你是仇星落,毋庸置疑。”
“我一向都告诉别人我是殒星的学生。”仇星落嗤笑,“他们都信了。”
“相信你的人有三种,一种是染倾城这样的只在意你这个人,其他都不在意的;另一种是我这样的,只要你活着就成的,还有一种是萧肃这样的,就怕你活着的。”子凌说着,搭着两条腿得得地抖了抖,撞得青瓦清脆做响。
对面的屋顶一道黑影隐于檐后,轻风卷起一道衣角,随即隐没。子凌脚抖得越厉害,青瓦响得更脆时身影后的道黑影便略略往前倾,衣衫半卷,而当那衣衫越往前飘,子凌的脚便抖得越厉害。
仇星落仰天轻笑,身子一动,震得瓦砾咔咔响,配合着子凌出来的响声很有些刺耳,仇星落的笑声也被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