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十分不悦地说道:“管他是哪里的人,又与咱们没有什么关系,皇叔你快些坐下来,吃点点心和水果,与那个蛮子较什么劲。”
厘陌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被墨惜月对自己的这般奚落,倒也不气恼,竟然将大半个身子陷进了太师椅中,优哉游哉地闭目养起神来。
那十八个人过了小半个时辰便安顿下来,小小的驿馆又恢复了常日的平静,满院子只听到噼里啪啦的雨声。
到了点灯时分,这雨势却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反而势头越来越猛。
墨惜月已经彻底熟睡了过去,菩提怕墨惜月着凉,将窗户都关上了大半,只留下两扇还开着供杨鸢洛等人赏雨,又拿了薄被子给墨惜月搭上,自己端了针线笸箩守在墨惜月身边认认真真地做起了针线。而豆蔻起先还拿了美人捶有一搭没一搭地为墨惜月捶着腿,到后头自己也伏在了脚踏上睡着了。
杨鸢洛借着灯光看着菩提做针线。
菩提的针线活不过是一方帕子,锦缎面儿,柔底子,在灯光下泛着柔光,看着就赏心悦目。这样一块上好的料子,一看便知是上贡的东西,皇室也只用来赏给嫔妃们做衣裳的,而今却被随随便便地拿来做帕子。
杨鸢洛轻声问菩提,道:“是给月儿做的?”
菩提咬断线头,笑道:“太后娘娘说,殿下也这么大了,虽然说金枝玉叶的,也不需要自己动手裁剪衣裳的,但德容言功,殿下总要会一点皮毛,就吩咐奴婢教殿下针线活。这方帕子是绣了给殿下做花样子的。殿下总喜欢弄丢东西,这样的帕子也不知道弄丢了多少了,奴婢便总给殿下绣。殿下自己绣的才好玩呢。”
杨鸢洛探过身子去,仔细看着菩提手中的帕子,见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不过是在素帕的一角上绣了“月”字,排成了梅花的样式,看着倒很是新颖别致。
“你们殿下的帕子绣的比这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