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觉得这种亲热有点过分。但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这样问。刚才他已经经历过这样的询问。
“你在等人吧?”显而易见,朱樵和刚才那几个人有着某种难言的关系。看来他们现在都关心他在等谁。
“没有。”他回答。“那你站这么久干什么?”
他吓了一跳,很明显朱樵已在暗处看到他很久了。因此此刻申辩不等什么人是无济于事的。
“你怎么了?”朱樵问。
他看到朱樵的神态很不自在,他想朱樵已经知道他的警惕。他不安地转过脸去,漫不经心地朝四周看起来。
于是他吃惊地发现居然有那么多人在注意着他们。几乎所有在街上行走的人都让他感到不同寻常。尽管那种注意的方式各不相同,可他还是一眼看出他们内心的秘密。
在他对面有三个人站在一起边说话边朝这里观察,而他的左右也有类似的情况。那些在街上行走的人都迅速地朝这里瞟一眼,又害怕被他发现似地迅速将目光收回。这时朱樵又说了一句什么,但他没去听。他怀疑朱樵此刻和他说话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发现那些看上去似乎互不相识的人,居然在行走时慢慢地靠在一起,虽然他们迅速地分开,但他知道他们已经交换了一句简短可有关他的话。
后来当他转回脸去时,朱樵已经消失了。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一点也没有察觉。
眼前这个粗壮的背影让他想起某一块石碑,具体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什么样的石碑他已经无心细想。眼下十分现实的是这个背影正在敲着门。而且他敲门的动作很小心,他用两个手指在敲,然而那声音却非常响,仿佛他是用两个拳头在敲。他的脚还没有采取行动,如果他的脚采取行动的话——
他这样假设——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站在门口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