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所以他也就不会知道那个穿羊皮茄克的人来过了。身穿羊皮茄克的人敲门时显然用了好几个手指,敲门声传到6的女儿的耳中时显得很复杂。当6的女儿打开房门时,她看到了自己的灾难。羊皮茄克的目光注视着她时,她感到自己的眼睛就要被他的目光挖去。她告诉他6没在家后就将门向他摔去,门关上时发出一声巨响。但是巨响并没有掩盖掉她心里的恐惧,他知道他不一会又将出现。很久以后,在那个身穿羊皮茄克的人与父亲在一间房内窃窃私语结束以后,她听到了灰衣女人的死讯。那时候羊皮茄克已经走了,父亲又回到了那间房屋。
灰衣女人在死前没有一点迹象,只是昨天傍晚回到家中时,她似乎很疲倦,晚饭时只喝了一点鱼汤,别的什么也没吃,然后很早就上床睡了。整个夜晚,她的子女并没有听到异常的声响,只是感到她不停地翻身。往常灰衣女人起床很早,这天上午却迟迟不起,到八点钟时,她的女儿走到她床前,发现她嘴巴张着,里面显得很空洞。起先她女儿没在意,可半小时以后第二次去看她时,发现仍是刚才的模样,于是才注意到那张着的嘴里没有一丝气息。灰衣女人的死得到了证实。后来她的子女拿起那件搁在凳子上的灰色上衣时,发现上面有一道粗粗的车轮痕迹。他们便猜测母亲是否被某一辆汽车从身上压过。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灰衣女人事后再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的情形就显得不可思议了。
灰衣女人的突然死去,使她儿子的婚事提前了两个月举办。为了以喜冲丧,她儿子沿用了赶尸做亲的习俗。
灰衣女人的遗体放在她床上,只是房中原有的一些鲜艳的东西都已撤去。床单已经换成一块白布,灰衣女人身穿一套黑色的棉衣棉裤躺在那里,上面覆盖的也是一块白布。死者脚边放了一只没有图案花纹的碗,碗中的煤油通过一根灯芯在燃烧,这是长明灯。说是去阴间的路途黑暗又寒冷,所以死者才穿上棉衣棉裤,才有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