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虽还未波及这里,但总有害怕波及,早已弃家离去,他们拍一栋是空房,拍两栋亦是空房。
“有没有人在?有没有人!”已经不知是第几栋房屋,萧条从这荒凉的街道直漫进他们心里。
突然,隔壁的房门打开,探出一个苍老的老头儿,见着元宵和司徒空,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司徒空一喜,“老伯伯,你有没有笔和纸?借用一下可好?”
“哎,我一个不识字的老头,哪来的笔和纸啊?”
“那可有白布和碳黑?”
“嗯,这倒是有,你们先进来,我帮你们去拿。”那老头慢吞吞地走进厨房,拿出烧过的碳黑递了过去。
一张白布,再点碳墨,一笔一划皆落于布上,布匹比皮革大了好几倍,这样更方便他把每个细节都画下来,但也更费心神。这图上,每个势态都被孕育的惟妙惟肖,司徒空不知道自己能烙印下多少,他不敢忘,也不能忘,每一笔都至关于她的性命,每一划都承担着苍流百姓的重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司徒空额头上都是汗珠,随着他轻摆的身子而滴落,背后的衣杉被汗水粘住,手酸也不能停下,怕一停便再也画不下去。
一张被复制的军事图渐渐形成,费他多少心神?耗他多少心血?
元宵拖着白布的另一边,见他慢慢刻画着图,一声也不敢吭,生怕打扰到他。
末时,他抬起苍白的脸,却骄傲地笑开容颜,“画完了!”他站起身,下一瞬便直挺挺地倒下,元宵慌得接住他脆弱的身子,心疼地搂在怀里,再也止不住泪水滴落而下。
元宵心疼地擦去他脸上的汗水,好小的身子,却装着过人的智慧,让他承担起不是孩童的责任,他可有过童年?他可知道何为童乐?他只把自己当是大人。
……
“主子,那边来消息说,军事图被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