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是女三从:那便是从不体贴、从不温柔、从不讲理。女四得:那便是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又或者,也应该有那么几本《男则》、《男诫》什么的,管束管束男人。
唔,只是不知道,如果她今日说出这些话来,宁止会不会当场气死?
她看着宁止,点头,老实道,“读过。”。
两相对视,宁止出声威胁,“出嫁从夫,你既已经嫁给我,我要这段婚姻幸福,它就得幸福。我要它不幸福,那你就等着哭!”
云七夜点头,“好。”
无趣的傻子!
宁止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闭眼靠到榻椅上平顺气息,懒得同她再言语。
一时,房里静得只剩下男子微微的喘息声。
坐回床上,云七夜悠然地揉搓着袖子里的根根手指,顺带窥看宁止。那张苍白俊削的脸,有着一种剔透的质感,在烛光的映衬下,倒像是一个清澈无害的少年。
不过可惜,这种王者将才,浸淫朝堂斗争已久,无论长成何等温文无害的模样,骨子里都是无情而嗜血的,只有利益,而无情爱。
这种人,不会爱上她,更不会成为她云七夜的良人。
浅眠间,察觉到云七夜的注视,宁止睁眼回视,见她眸色仍是平淡,根本看不出她的心思。也许,她确实是傻的。他挑眉,伸手遥遥一指,云七夜随之望过去,见桌上的那碗汤药。
宁止道,“把它倒进那盆兰花里。”
出嫁从夫。
云七夜起身走到桌前,端起将那碗尚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替他浇起了花。青瓷碗里,黑色的药汁倾斜而出,源源不断地倒进了那盆旺盛的白雪兰中。她轻轻一嗅,很浓郁的苦味,药量很重,大约闻到了半夏、陈皮和白芥子、苍术的味道。
重症下猛药。
果然,宁止病得不轻。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