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江被越帝这一瞬的气势惊得微微一晃,眼神恍惚了一下,可还不等他说什么,越帝身边的袁后却已“噌”的一下站起来。
“自古成王败寇,本宫的儿子是太子,这个皇位,这个江山,原本就属于太子。你抱病多年,以致朝政荒废,若不是本宫的兄弟,这大越江山,怕是早被人夺了去!现在只让你退位,那也是太子还顾念着父子之情,本宫也还顾念着与你的夫妻之情!臣妾奉劝陛下,识时务者为俊杰,陛下老了,就应该早点将位置让出来,还死占着地位做什么呢?难道陛下还想着将这江山,交给那些庶子孽种吗?我告诉你,只要有本宫在,他们谁也别想得逞!”
袁后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完了这段话,以至于她精致的容颜都变得扭曲且狰狞。
越帝只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淡漠得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声音如冰。
“朕与你少年夫妻,作为皇帝,朕自问不曾亏欠你与袁家半分!今日这事与你那国舅弟弟也撇不开吧,这些年来,你们姐弟在朝前后宫所使的那些个手段,朕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却不想朕的一片苦心,终究还是换不回你们的良知!”
袁后看着他慢慢笑了,这笑里带着几分怆然和悲凉,但很快就被涌出的狠戾所代替。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陛下乃明君,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难道还想让这满朝文武这些无辜的女眷们随您一起丧命吗?”
高台上的帝后再没有了往日的恩爱,凝视着彼此的视线如刀似箭,谁也不肯后退半步。
大殿内安静极了,只偶尔有女眷发出惊恐的啜泣声,零落冷冷望着高台之上的帝后,平亲王府的女眷原本就与陈国公府的人一道陪侍在定妃身侧,在越帝遥遥递来一记眼神之后,又都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将定妃和郭夫人护在了身后。
就在越帝收回目光的同时,自己也垮出一步,一把攥住了袁后的手,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