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袁后虽然对她有所防备,但却不曾为难过她,或者即使有心敲打,她也甘之如饴,恭恭敬敬,不曾分辨叫屈半分。
定妃一直不声不响地待在后宫,李承昊若是不回来,她在宫中便如同隐形人。这一年,因为李承昊得蒙圣宠第一个被封了亲王,又开始常驻京城,定妃才稍稍显眼了些,后来又因为李承昊连续在朝堂上有所作为,越帝才多去了几次拂云殿。
但是若是与几十年来荣宠不衰的袁后,与已去守陵的玉妃相比,定妃的这一点点宠爱,根本就没让人放在心上过。
倒是现下,越帝在清荫殿养病,这庞大的后宫中,却独独只见她与皇后,这就难免让人不多想了。
定妃一直性情淡泊,哪怕深受恩宠,也一切照旧。除去日常去福宁殿请安之外,最常做的事,便是在宫中侍弄花草,没事就修修剪剪,将拂云殿打理得比御花园还清新雅致得多。
零落不是第一次来拂云殿,每一次来都由衷赞叹定妃这园子修得好,这一次,又见主道旁的两株石榴树,叶绿果红煞是可爱,不由赞道。
“还是母妃这里好,怎么办,光看着这石榴就要流口水了。”
一句话又逗笑了定妃,由零落服侍下了步辇,看着这石榴树说道:“这果子倒是不甚稀奇,只是还得等几日才能全熟,承昊幼时也很喜欢,到时让人给你们送些去。”
“那感情好,这树既是母妃所植儿媳便不客气了。就是不知道殿下何时大婚,这石榴寓意极好,多子多福呢!”零落言语极是欢快。
定妃看着她明媚的笑脸,若有所思地笑斥了一句:“不知羞!”
零落吐了吐舌,俏皮可爱。
进到内殿,遣了宫人,零落亲自服侍定妃倚在榻上,自己端了圆凳坐在旁边,一边替她锤着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现在这个老天啊,真是很奇怪,去年冬天冰天雪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