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向老板说了声谢谢,提着一颗心,大步追上去。
零落一口气跑到了河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她慢慢调整呼吸,不觉就想起孟君役刚刚看着自己的眼神。
紧张而深情。
零落也不清楚自己这样觉得对不对,因为她根本就没敢仔细看他,只觉得他的眸子像是被什么围绕着,有一些隐忍的痛楚,让她不敢直视。
她细细喘了两口气,心才慢慢平稳了一些,她也在无意中与陆攸宁和袁骏德接触过,离得近或者手指相碰,这些都有,但从来没有与孟君役的那种,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似的。
被他握过的手还在发着烫,一直从手指烧到了心底,觉得心头的血都快要沸腾起来。零落重重地吐着气,低头去看,才发现她手里竟然还紧紧握着那只玉簪。
“你这个罪魁祸首,都怪你!”零落红着脸,喃喃对着玉簪抱怨。
此刻,没有月亮的天已经很黑很黑了,河边集了不少来放河灯的年轻男女,直照得河面一片波光粼粼。手中的玉簪也在这盈盈微光中,越发显得温润剔透,竟显得这劣等的玉质都高贵了不少。
零落一遍一遍的抚摸着上面精致的芙蓉,不自觉就露出了清甜的笑。
孟君役其实早就站在了离她不远的一棵大树下,烛火中,她的一颦一笑都印进了他的眼中,她脸红的样子,对着玉簪发出的一通娇嗔,以及现在羞涩而喜悦的笑。
一丝一毫都深深烙在他的眼里他的心上。
他只想着,若是就能这样安静地看着她一辈子就好了。
零落不知道自己早被人看在眼里,看够了就开始琢磨要如何将玉簪还回去。等回了王府,两人虽说偶尔能碰面,但她这个侧妃,总归不好就大喇喇的与王爷的谋士太过亲密,而发簪这个东西又太暧昧了些,弄不好就要被人说成私相授受,若是不还,就更有些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