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孟君役坐正了些,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踝。
“骨折了吗?”零落问了一声。
“还好,只是脱臼了。”
孟君役头也没抬地回答,然后两手捏着脚,只听“咯”的一声,他给自己合了上去,再撕了一截干净的衣袍,直接将那流血不止的口子包起来。
他慢慢站起来,试了试,虽然有点不便,但能走动,于是就笑着自嘲了一句:“看来我孟君役真是命大,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只是一个小小的脱臼。”
话落,旁边就传来一声轻笑,“那我从上面掉下来,岂不是有九条命?”
孟君役看着她,满脸脏兮兮的也挡不住那苍白的颜色,那双晶亮的眸子里透出淡然的神色,往日粉嫩的唇色也变得灰白,额角上的点点汗水,透露出她此刻正在强忍着疼痛,可她还能平淡的跟自己说话。
这种种,都在孟君役平静的心湖中牵起圈圈涟漪。
重新坐下来,孟君役伸了伸手,眸子里尽是他不自知的疼惜。
“请让在下替姑娘看看,若有逾越的地方,还望见谅。”
零落红了耳根,略点了头,“好,有劳公子了。”
孟君役施了一礼,先伸手握住了她的腿,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慢慢的动一动,痛了就说,不要忍。”
“好!”零落红了红耳根。
他的动作轻柔又小心,就像是对着珍宝一般,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隔着衣裙摩挲了一遍。零落长到十六岁,还是第一次与男子如此接近,第一次任由男子一双大手在身上走动。
虽然他认真而诚恳的没有半分猥琐之态,但零落的内心,还是忍不住随着他的手颤抖,只觉得他手经过的地方,都生出一片火花来。
检查完毕,两人都深深吐出口气,看着孟君役的脸上生出几缕不自然的红晕,零落觉得自己的脸大概也早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