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地赶到文德殿,眼见越帝正半卧在软榻上,虽说精神有些不济,但看上去神色清明,顿时一阵吐气声传来。
定妃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前凑去,零落碍于身份,规矩地只垂首立于距软榻最远的角落,就听袁后急切的向御医询问了陛下的情况,之后,就是心疼的劝道。
“陛下可千万要保重龙体呀,您这无缘无故的晕过去,若是再来一次,可真就要了臣妾的命去!朝堂上有什么烦心之事,就尽管交给太子去做,太子做不好也还有宰相大人和一众大臣们,陛下就安心的养好龙体,少操些心吧!”
话落,一旁的玉妃也接口说道:“是呀是呀,臣妾也被陛下吓得差点连魂都丢了,就如皇后娘娘所说,朝廷里的事可不是还有承文在嘛,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为父皇分忧的。”
零落嘴唇紧抿,不由抬头去看,袁后绷紧的唇角正好落入视线之中,不免莞尔。
一直守在近前的李承江正要开口,零落就淡淡地撇去了一个眼神,李承江看得真切,不知为何,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他正思索着,就听越帝“嘭嘭”拍了两下软榻,喘息着怒道:“你们一个个都说的比唱的好听,承文监管的户部是怎么回事?现在太子监管的吏部和刑部又是怎么回事!朕看你们都是想气死朕!”
“儿臣不敢!”
“臣不敢!”
李承江和李承文,还有一直近前的各位大臣,都呼啦啦跪了一地。
李承文最先急道:“禀父皇,儿臣也是被那钱民川蒙蔽了……”
“不必再说!”越帝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摆手说道,“户部的事,容后再议,现在就先说说吏部和刑部的事要怎么办?这大过年的,刑部衙门前被人挂着白条喊冤算怎么回事?不想出办法来,你们谁也别想过个安稳年……”
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越帝脸色蜡黄,精神越发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