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的,一看就知道是在努力地止着哭声,却还是有丝丝呜咽声传出来。
零落指了一下金玉,说道:“将她拉起来,地上凉,生了病怎么办?”
金玉一头雾水,但还是上前去拉坠儿,劝道:“姑娘让你起来就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坠儿也是个犟的,摇摇头仍旧跪在地上,抽噎着说道:“奴婢九岁进府,不是爹娘将奴婢卖了,而是奴婢自愿卖身王府的,因为……因为要先来替绿竹夫人探路。”
“这……这……”金玉指着坠儿,又看向零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虽然早就大概知道坠儿的身份,但这猛地一听她自己说出来,还是吃惊不已,但看到零落一副早已了然于胸的样子,就不止是单纯的惊讶了。
零落扯了扯身上的狐裘,看了一眼金玉,扬了扬下巴,“你听她说。”
就听坠儿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家乡发了大水,别说粮食了,就是山上的草都被吃光了,奴婢跟着爹娘一路行乞到了京城,却连城门都没进来就被赶到城外二十里处的山洼子。
接着就有官兵来抓人,说是汉州已经到处都有人得瘟病死了,我们这些从汉州来的人都要抓起来烧掉,奴婢的娘正好就染了瘟病,爹娘怕的要死领着奴婢就逃进了山里。
再后来,就在山里碰到了钱府的人,他说,只要奴婢听他的话卖身到平亲王府当丫鬟,奴婢的爹娘不仅不会被烧死,也会请大夫给奴婢的娘看病。”
坠儿说完又长长抽了口气,向前跪走了几步,眼泪汪汪地看着零落,说道:“奴婢只是苦人家的孩子,他们说能救爹娘,奴婢就将他们看做大善人,别说只是卖身到王府做丫鬟,就算真的要奴婢去那烟花之地,奴婢也是肯的。
姑娘进府之后,林妈妈就来找奴婢了,奴婢深知姑娘是好人,除了透露一些杂事之外,就只把上次张妈妈和金玉姐姐说的话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