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受不了美人的哭诉。有人提议过的老大夫,自然又会被重提,既然确定要去请人,理所当然要先去清查一番,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牵着他的鼻子走。
一个靖阳侯府显然不足以让他相信,但是如果我们就在这时候,让人去跟他的心腹说金线街,那么再想取得他的信任就容易的多了。”
零落又停下来喝水,张妈妈几乎要拍案叫绝,也不再追问零落后面的事了,而是自己略微激动地接下去。
“他们去了金线街,自然就会找到我们事先安排好的人,大夫顺理成章的进了王府,给绿竹夫人看了诊,再将病情说的严重一些,就能让她更加恨上害她落水之人。”
张妈妈越想说越激动,连脸都红起来,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看着零落的眼光里充满着欣慰与敬佩。她的小主人,是如此的心思缜密,族人的冤屈,也定能洗清了。
一想到这,张妈妈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她告诉自己,以后凡事都一定要听姑娘的吩咐,姑娘让她做的事,也定是不能相差分毫。
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脸色一变,急忙说道:“我们又不能让益州的大夫始终都不看诊,那若是他们又换个大夫来看,这不就露馅了吗?”
零落又整了整披在身上的大氅,才慢悠悠地说道:“所以我才说,此事宜早不宜迟。”
……
午后还出了太阳,却不想傍晚十分天色突变,黑云铺天盖地而来,还起了风,寒风打在窗棱上,啪啪作响。
到了亥时初,这风都没有停息的意思,张妈妈和坠儿早早便得令回房歇息,可此时在零落的屋里,金玉还正在帮她穿衣。
“今晚这么大的风,不说冷不冷的,光听声就挺瘆人的。”金玉垮着小脸,一边抱怨一边帮她在夹袄外面再套了一件滚着狐裘的浅青褙子。
“我被你穿的都快走不动了,不怕冷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