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亦有一阵过得很不正常,将自己锁在聂非非的病房里,拒绝和外界做任何沟通,病房里唯一的声源是聂非非的歌声。聂亦身体倒下来被送进医院后,聂非非的妈妈去那座半山庭园收走了所有有关聂非非的东西,包括那张唱片。虽然还有备份,但等聂亦出院回来后,并没有再听到他播放那些歌曲。
褚秘书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敲门进去。他不知道聂亦为什么又开始听这些歌。
他想起半小时前聂亦说他曾经辜负过聂非非,所有,是因回想起那份辜负浪费了许多本可以让他们相守的时间,而感到痛和后悔,还是只是单纯地想念她,因太过想念而控制不住再去从她的歌声里寻找慰藉?
褚秘书不知道。
聂非非走后,聂亦其实很少和别人谈论起她,大概对聂亦来说,回忆聂非非是一件很个人的事。
半小时前,聂亦问他,当年当他打那通电话通知聂非非他决定和她离婚时,她是什么反应。这是三年来聂亦头一次主动问起他有关聂非非的问题。
聂亦口中的那场辜负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连真正经手过这件事、帮他们拟定离婚协议的褚秘书都不甚了解。
那的确是一段往事了,已经过去五年。
褚秘书只记得那是2018年的冬天,大概是二月初的某天晚上,被上面的实验室邀去半个月一直杳无音信的聂亦突然打来电话,吩咐他空出时间处理一下他同聂非非离婚的事情。那通电话并不长,聂亦言简意赅地同他梳理了离婚协议中的财产分割事宜,交代他若是聂非非另有要求,可以全部依她所言,不必再和他来回沟通,这件事及早办妥为好。
褚秘书颇为震惊,但专业使然,依然高效迅速地在电话中和聂亦一一确定完相关正事。若是其他事情,向来聂亦如何吩咐褚秘书便如何照办,但偏偏是这件事,褚秘书斟酌了几秒钟,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