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什么重要电话,聂亦看了一眼接起来,顺手将搭在臂弯上的外套递给我。
他边走边听电话,时而用英文回两句什么,大家很快出了贵宾室。
褚秘书和其他两个同事坐司机的车,聂亦坐我的车。
上车好一会儿聂亦才结束通话。其时我们已经开了一阵,那是段机场高速,路两旁偶尔出现耸立高楼,被雨水浇得湿透,看上去孤单又凄凉。我转头看了聂亦一眼,他正躺在副驾驶座里闭目养神,整个人都像是放松下来。我腾出一只手摸索半天,摸出一只崭新的眼罩,小声叫他的名字。他睁眼看我,我示意他把座椅调平将眼罩戴上睡一会儿,他摇摇头,问我:“开去哪儿?”
我答他:“当然是你家。”从机场开到聂亦他们家郊区那座大宅保守估计也得两个小时,现在旧金山正是半夜,他肯定困得不行,我补充:“你睡你的,别管我,到了我叫你。”
他想了想:“去红叶会馆吧,回家太远,开车很累。”
我笑:“两个小时而已,我没问题。”
他开了一瓶水,过了两秒道:“明天早上总部有个会,红叶离那边也近。”
我转头看他:“真有个会?”
他点了点头。
我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儿:“这里到红叶会馆,怎么走的来着?”
聂亦就探身过来帮我重新设置导航,又问我:“这次的后期工作不太多?”
我苦着脸:“多得要死,至少忙半个月。”
他重新躺回座位里:“那今天还这么浪费时间?”
我知道他说的浪费时间是指来给他当司机。
我跟他胡扯:“ 因为前天看了个偶像剧,说女主角满怀思念去机场接分别已久的男朋友,没想到男朋友居然失忆了,还从国外另带了个漂亮姑娘回来。我一看这跟我们俩设定太像了,当然,要你失忆不太可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