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如死灰,只来得及回家搁个行李,脸都没赶得上洗就往工作室狂奔而去。
结果在门口碰到个化妆化得跟熊猫似的小姑娘,下巴抬得高高地叫我:“聂非非,你回来啦?”
愣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回家的路上我妈的确跟我提了一句,说d市的表姨妈把她的小女儿芮静送到s城来念大学,现在就寄住在我们家。芮静年纪小小,在家族中却相当出名,从小热爱香港古惑仔电影,偶像是陈浩南的女朋友小结巴,十岁开始立志当一个太妹,十三岁就成了他们初中有名的太妹,一直有名到她十九岁,也就是前天。
芮静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个烟盒来:“听说你钓了个金龟婿啊聂非非,你不是自诩是个艺术家么,竟然也学人家去钓金龟婿,还是表姨父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只好指望你去傍棵大树,你跌份不跌份啊?”
我注意力全集中在她那张脸上了,两秒钟后跟她说:“回头我推荐你两本杂志,你好好研究研究上面的彩妆。”
她反应了一下:“你!”跟头小狮子似的立刻就要冲过来,我妈在背后叫住了她:“静静,你爸爸电话。”小狮子瞪我一眼,转身进了客厅。
我妈过来跟我说:“芮静还是个孩子,是不太会说话不大讨人喜欢,但你是他姐姐,好歹让着她点儿。”
我说:“我要不让着她她就得挨揍了,我先走了啊。”
芮静边接电话边把我妈刚修好的一盆盆栽扯得七零八落,我妈凝望着客厅一脸痛苦,我攀着她的肩安慰她:“芮静还是个孩子,是不太做事情不大讨人喜欢,但您是她姨妈,好歹包涵着她点儿。”
我妈直接给了我脑门一下:“皮痒了是不是?”
闭关前接到褚秘书的电话。褚秘书为人亲切又周到,隔着万里之遥问我好又问我家人好,和我说起最近t国频发的流行疫情,安慰我新闻播报得可能过于严重,其实没有那么吓人,聂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