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它。计划书咱们就别做了,我就跟聂亦过日子,聂家什么事儿我都不搀和。”
她再次拍脑门:“对啊,我都忘了你是一艺术家,你要宫斗去了,谁来帮你完成你的艺术人生呢?”
她捂着被她自个儿拍红的脑门:“不过皇上是什么意思?太后老佛爷不喜欢你,内侄女儿也不喜欢你,还有个貌似喜欢内侄女儿的小王爷也不喜欢你,皇上他就没什么表示?就没想出个什么法子来消除矛盾?”
我想了一下,说:“皇上让我别跟他们一块儿玩儿。”
她问:“没了?”
我说:“没了。”
康素萝愣了好半天,说:“皇上他……挺有个性的。”
我信誓旦旦跟康素萝保证,聂家的事我会视情况近而远之。
但有时候,不是你主动搀和事儿,是事儿主动来搀和你。
和聂亦的订婚宴定在秋水共长天。“秋水共长天一色”是句诗,“秋水共长天”是家酒店。聂亦奶奶还生着病,说老太太不喜欢闹腾,因此只是两家要紧的亲戚吃个饭。我觉得他们真是太不了解老太太,依我看聂老太太那是相当喜欢闹腾,若是身体好着,亲孙子订婚她一定恨不得请个京剧班子来唱一个月堂会。
聂家传说中曾是个诗书大族,重视古礼,虽然不闹腾,该有的礼序也一一尽到了。我妈和两个舅妈陪我姥姥在家里准备甜茶和点心,好款待聂家上门送十二礼盒的客人。我十一点出门去美容院,我妈告诫我下午五点前务必在秋水共长天碰头。
但下午五点半,我却躺在红叶会馆一间套房的大床上。手机不见踪影,两只手都被反捆在铜制的床柱子上。红叶会馆和秋水共长天相隔半城。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聂因。
一点左右我接到聂亦秘书室打来的电话,说聂亦约我在红叶会馆提前见一面。我和聂亦见面的行程的确很多时候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