揶揄我:“真是好重大的发现。”
我说:“好啦,是黑色的。”我看着他:“水底是黑色的,和海洋的水底简直是两个世界,那种黑暗巨大又安静,照明灯的光微弱得就像要被它瞬间吞没似的,说真的,我怕极了。”
他说:“你也会害怕?”
我点头:“当然,我最怕黑了,尤其是那种突如其来的黑,要突然停电能把我吓得立刻跳起来。”话刚落地,房间里突然一片漆黑,我啊地尖叫一声扑过去像个螃蟹似地搂住聂亦。
他重新按开电视机,有点惊讶:“原来是真的啊。”
我简直语带哭腔:“聂博士,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好吗?”
七点二十分,我被手机闹醒,林妈送早餐上来,的确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我和她搭话,问聂亦的去向,她答聂亦起早去跑步了,声音极轻。又道这里平时只有聂亦过来,所以没有准备女性用品,聂亦有一套买小了的运动服,我可以暂且穿穿。
洗完澡套上聂亦的运动服,虽然是买小的号码,依然大得不像话。我在镜子跟前站了半天,感觉这一身真是很难和时尚搭上边,在衣帽间找了十分钟,找了顶高尔夫球帽,往头上一套把帽沿拨到后脑勺,倒是有一点嘻哈风。
右脚的崴伤有点胀痛,我一瘸一拐地下楼梯去客厅,刚下到一半,看到林妈正在客厅里招待客人,博古架旁的座钟指向八点,我心道好早的客人,正要转身回避,却听人叫我聂小姐。
我隔着几米远,微微眯着眼看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客人。赫本头,粉色嵌银色的条纹短裙,这姑娘真是漂亮得没话说,我说:“简小姐,早安。”
简兮旁边还站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青年,穿暗紫色t恤配浅色长裤,长得不错,但不知为何看我的眼神却带点阴森。
简兮眼角微红,像是刚刚哭过,脸色有点白。青年沉声:“兮兮,我去和聂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