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盛开了一朵花。
我问聂亦:“你真的会给我买潜水器?”
他点头:“真的。”
我说:“好啊。”
他愣了:“你说什么?”
我欣然说:“好啊,我们结婚。我叫聂非非,你不用再叫我聂小姐。”
他搁下茶碗,探究地看了我两秒钟,道:“为你好,你再考虑两天回答我也没关系。”
我生怕他变卦,赶紧说:“不用再考虑了,你看我这淡定的表情像是一时冲动吗?潜水器就是我人生的究极奥义,你给我买潜水器,我跟你结婚,我觉着挺公平挺和谐的,赶紧跟你父母报告这个好消息吧,你奶奶不是还等着?我也得回家和我妈说一声。”
他说:“你母亲好像不太喜欢我。”
我听出来他的潜台词。
我眯着眼睛看他,这个角度真好,如果这么来拍一张照片,一定比我电脑桌面上那张好看。我跟他说:“所以聂亦,你不能和我妈说你是因为我喜欢钱才想和我结婚,你必须跟我妈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她是个诗人。”
离开香居塔的那一刻,我回头隔着两层珠帘看仍坐在那儿等秘书的聂亦。他爱喝茶,喝团茶,用唐时的旧法煎煮;他爱收集茶器,花梨木茶案上的茶具大多是古董拍卖品,我在拍卖行寄给我爸的拍品杂志上看到过。他原来对这个感兴趣。我牢牢记在心里。
聂亦真倒霉,怎么就找上我了,他一定不知道我对他的企图心。
我希望我的婚姻里能有很多很多爱,最好是两个人的爱,如果聂亦不能给,我就多爱他一点,反正我感情特丰富,我也不觉得爱情是激素。
那是2017年5月22日,我和聂亦就是这样开始。
回到市区给康素萝电话,她还在美容院,我开车过去找她,和她讲述了这番奇遇。
康素箩裹着毛巾泡在药浴盆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