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阮奕岑从没这么古道热肠过,我被他搞得不胜惶恐,说:“你载我一程去c市就好,明天我租个车,这车就先扔4s店里,我赶时间。”
他转头看我:“赶时间?你要去哪里?”
我跑路还是不够专业,竟然脱口而出道:“长明岛。”
他怔了怔:“你去那里做什么?”发问的速度和强度就像审犯人。
我用尽平生智慧尽了最大努力在一秒内编出个借口:“去旅游。”
他说:“大冬天去长明岛旅游?”
我说:“我就喜欢大冬天去长明岛旅游。”
他目光锐利,审视了我起码十秒,突然道:“真巧,我也去长明岛旅游,正好顺路,不如一起吧。”
我愣了,问他:“你真要去长明岛?”
他已经走到他自个儿的车后去打开后备箱,半身都隐在阴影中,低声道:“对,公司在那边有个年会。”
他这个理由很站得住脚,我一想阮奕岑他们老家在h市,和s市的聂亦家相隔足有两千公里,且一个搞生物制药一个搞景观设计,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心中顿时淡定。
这可不就是命运给了我一个酸柠檬,我靠运气就把它搞成了一杯甜柠檬汁?
都还不用去租车行,上天就自动给我掉下个奔驰ml650,还配了个司机。上天待我何其仁慈,简直要怀疑我是不是上天的私生子。
阮奕岑问我:“你车上有没有东西要搬过来?”
我说:“有一点。”
他走过来打开我的后备箱,俩饱受车顶压迫的柚子立刻掉下来砸在他脚上,我赶紧跑过去捡起来。他目视面前堆到车顶的物资,问我:“聂非非,这是一点?”
我赔笑说:“你要觉得多了,就看着搬,呵呵,看着搬,我不讲究。”
坐上阮奕岑的车已近十点半,天上银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