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但杨红心里还是有一点伤心,听说可能有半年见不到妈妈,儿子反倒欢欣鼓舞,拍手叫好,做妈的做到这个份上,说不伤心是假的。
丈夫周宁倒是说了好几次“舍不得你走”,但杨红觉得他舍不得的是两人的夫妻生活。她知道周宁有个毛病,如果他起了那个心,却又办不成那个事的话,他那左边的蛋蛋就会疼痛难忍,用周宁的话说就是名符其实的“受x罪”。
周宁说他这个病是跟她谈恋爱时落下的。那时候,两个人见面免不了要搂搂抱抱,一搂一抱,周宁那小弟弟就免不了蠢蠢欲动,但明知动的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只有镇压。有时候一次约会,是暴动数次,镇压数次,小弟弟仍是屡败屡战,周宁就觉得自己那地方疼痛。刚开始不知究竟是哪一块疼。疼了几次就摸出来个道道,不仅知道是左边那颗蛋蛋疼,而且也研究出来疼和约会的因果关系。
好在两个人一毕业就结了婚,结束了那黎明前最黑暗的日子。杨红同意一毕业就匆匆结婚是因为不结婚就分不到h大那10平米的房子,就要跟人合住,而周宁那时候分在e城工作,回h市看杨红就会没地方住。
周宁一直夸赞h大的这条分房政策英明,可以与毛主席的“农村包围城市”相媲美,因为如果不是“农村包围城市”,共产党就打不下江山;而如果没有h大的这条分房政策,杨红的持久战还不知要打多久,那他可能就象日本鬼子一样,最终给拖垮打败了。
婚后周宁告诉杨红,说h大虽然把你留在h大,而把我分到e市,想拆散我们这对鸳鸯,但我对它没有怀恨,只有感激。h大开始了我们的爱情,也成全了我们的婚姻,如果恋爱再那样谈下去,我只有跟你摊牌:要么同居,要么分手,我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周宁说,那时候跟你约会真难啊!如果躲着你不搂不抱,你又会问“今天怎么啦?不喜欢我了?”抱你又要抱出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