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柔情地靠着安离弦的肩,一边摸着头发一边说:“不知道为什么头很痒呢,回家洗头去。”
安离弦的心似乎被针刺了一下,这句话如此耳熟,曾经听洛美说过。再看朱时珍的表情,是从来没有的温柔,眼神是那样的熟悉,而靠着自己的头却凉得入骨,难道她已经……
安离弦没有敢往下想,鬼上身,难道是洛美鬼上身了吗?
洛美想做什么,想杀了自己吗?安离弦开车的手越来越抖,而朱时珍却越缠越急,他想不出任何办法,难道现在把朱时珍一脚踢下车吗?
幸好,很快就到家了,安离弦第一次感觉这个装修俗气的家是多么的漂亮,他忙跳下车,顾不上给朱时珍开车门就往家里奔去。
朱时珍也并没有像往常对安离弦不顾自己而去的行为破口大骂,只是安静地下车,然后一边走一边使劲地抓头,头发奇痒无比,她感觉已经受不了了。
朱时珍一边往浴室里奔去,一边把裙子给扯掉,她进去之后就把门带上,然后只听见水流的哗哗声。
安离弦在门外坐立不安,朱时珍那个患老年痴呆的老爷爷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电视的画面哗哗地闪着雪花,那个老爷爷从来都是坐在那里看这种没有任何画面的电视,在家里一言不发,像一个摆设,一个木头,一般除了佣人,谁也不会理会他,只当他不存在。
可是就在这时,安离弦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我要回去了,这里待不得了。”
他惊奇地扭过头来,看了爷爷一眼,那个从乡下来城市的时候就是一直痴呆的老人,现在说了第一句话,居然是“这里待不得了”。
他冲过去,想对那个目光还是痴痴地盯着屏幕的老头说两句话,可就在一瞬间那个老头已经又恢复常态,什么也不回答,进入到自己的世界里了。
安离弦放弃对他的盘问,来到了浴室门口,侧耳倾听着浴室里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