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窗户让里面有些昏暗,一角还码放着一些待制的鞭炮,并无奇特之处。
几十年来,这就是唐生屏赖以生存的活计。
唐生屏找来一个草墩儿,在他们对面坐下,点上一袋旱烟,慢慢开腔了:“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我有些东西想交给你。”
谢楠问道:“也就是说你真的是重病缠身啊?可是你现在好像很精神啊!”
“死,很多人心里自己有数的。”
唐生屏吸着烟,烟雾升腾起来,诡异地将其围住,如同藏在烟雾中的唐生屏声音更加清淡,好像他在从容地把自己埋藏得更深,故意要让对面三个城市青年不知所措。“有些事情,自己能感觉得到,就像我知道你会来。”
谢楠差点笑出声来,好一个装神弄鬼的老头,玩的又是什么玩意。
“那是因为你可能注定了要到这里,接受我这件东西。”唐生屏眼中霎时间发出耀眼的光来,看着对面的谢楠。
面对唐生屏那样尖锐的眼神,让谢楠无力反抗,散漫的大学生活让自己很少能够认真地和别人对视,只能跟随着对方的眼神将自己的脆弱一点点暴露出来,在这种经年磨砺的深邃眼神中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