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丢了烟头,沿着船帮走到简陋的驾驶舱,发动马达,伙计使劲把篙子一撑,荡开水面的平静,转头往江中开去。
三人看着船外的水面,四周山峦随着船的转动而如同电影一般行进着,然后转到慢慢远离的码头。
目睹着码头慢慢远去,整个泸溪县城慢慢消失在淡淡的雾霭中,这一幕像是梦回过去一般,而谢楠心中的那个巨大的记忆箱子震动着,却翻不出任何东西。
船行在沅江上游会经过好几个窄小的水道,湍流暗涌,水清见底。
一边是江边垂直到河底的陡峭悬崖,一边是平缓河滩和暗藏在竹林或者树丛中的村庄,晨光照耀下,一切都染上一层金光,而水波晃动下,水中深色石子仿佛含着无数黄金一般,熠熠放光。
沅江虽不及长江的浩浩荡荡,却精致细小,倒也是风情万种,两岸小村的石码头总有人端着衣服慢慢往江边走来,就像一幅从远古走过来的画面。
谢楠看着那一江水,伸出手去,河水溅在船帮上带着凉气,却像温玉一样沁人心脾,他的心情倒是被江水安抚下来。
三人都为这美景而惊叹,不觉时光流逝,只见那阳光之下,水路弯了几下,到了一个大的拐弯外,就看到大的弯处的滩头有一个城镇。
上了码头,濮市的码头依然是百年前的样子,磨得光洁的红石石阶两边摆上了两排摊子,瓜果糖茶的玩意儿,老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