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路杰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腾起的杀气。她最后那句话说得很轻,但路杰一点也没有好笑的感觉。
他忽然明白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对余莹不能用对一般女人的方法,余莹根本不吃那套。开门见山也好,玩手段也罢,余莹就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用什么方法都是白搭。
路杰感觉自己从头到尾受到了侮辱,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最彻底的一次被女性轻视。虽然他从来都不自负自己的吸引力,但确实他有他的独特之处;虽然也在情场上失手过,但那种失手也并不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女人完全无视。
她根本就当他是垃圾,连垃圾都不算,她对他的半分颜色更多是出于对冉冉的爱护。路杰相信,如果没有余冉冉那一重关系,余莹看到他,目光也会从他身上拐弯,让他成为盲点。
路杰走出诊所的时候,那种失落不是用言语可以来形容的。他满腔的爱意拿出来,她却视他为小丑,这不能原谅,这也不能就此放手。
余莹并不了解,男人的自尊是不能这样去践踏的。也许刚巧是她心情不好,也许冉冉的不听话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刺激,也许她对路杰是一种泄愤,但是,无论如何都好,男人的自尊是不能这样去打击的。
她却像是失控的汽车一样, 在人生的道路上接连让自己失手,出意外,得罪人。人总是这样一点点给自己设置路障的,渐渐地把自己的路堵得越来越难走。
吴博荣和潘逸佳的争吵却是因为一件浴袍。
潘逸佳事后看着那件浴袍,怎么也想不通为了这么一个东西两人为什么会吵成那个样子。她当时是怎么了?着魔了,鬼上身了,还是自己的脑子坏掉了?
那时吴博荣在里面洗澡,对着潘逸佳喊道:“把我的浴袍递进来。”
潘逸佳就站起身,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浴袍递进去。她注意到,吴博荣把手伸出来,手上布满了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