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楼梯上很黑,拐角处堆满了杂物,他们凭了感觉准确地绕开了,走进房间。米尼伸手摸到开关,灯亮了,房间的摆设依然如旧,散发了一股淡淡的味。米尼就像出门了几日又回来了似的,她怀了好奇而又兴奋的心情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松动的地板在她脚下吱吱地响着。然後,他们就上了床。他们像一对初婚的男女那样激动又不知所措,迟迟地不动手。他们笨拙地搂抱在一起,亲吻着,米尼说道:阿康,没有你我没法活啊!活着也像死了一样。阿康说:米尼,你在的时候我不觉得,你不在的时候我倒觉着了。米尼惊喜道:阿康,你的话是真的吗?你再说一遍好不好?阿康说:我已经忘记了,真是对不起。於是米尼又哭又笑,敲打着阿康,说:阿康,你是要我死,你是存心要我死啊!阿康大声说:米尼,你不要瞎讲,我怎么敢呢?我不敢的呀!米尼说:你的意思是,你不舍得,对吗?阿康说:是不敢!他们久别重逢,激动得要命,快乐无边。後来,他们渐渐地平静下来,躺在床上,望着窗布後的月光,听着人家的自鸣锺当当地打着钟点。米尼一会儿觉得好像时光倒流,一会儿又觉得好像在做梦。她问阿康:我是怎么又到了这里?阿康说:问你自己呀!我不知道,米尼说。阿康就说:我更不知道了。停了一会儿,米尼又说:阿康你嘴里不说心里还是离不了我的。阿康就说:你嘴里心里都离不了我的。米尼说: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阿康也说:就算是这样,那么怎么?米尼说:没怎么。阿康就说:没怎么。米尼先笑,後是哭,她想:他们两人在一起是多么快乐,却偏偏不在一起了;为什么许多在一起快乐的人不能在一起,而在一起不快乐的人却偏偏要在一起?她把她心里的疑问问阿康,阿康也说不知道。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小姐妹,不由噗哧一声笑了。阿康问她笑什么,她说:现在我倒成了第三者,她可以吃我的醋了。阿康就说:大家都是第三者。米尼想着做第三者的味道挺不错,被人吃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