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在认识他的时候,凌遥就知道了,有些是从他口中听到的,有些是听罗成和罗罗说的。只是,在她认识他之后,这将近五个月的时间里,因没有战事,所以她对于这些情况的认知,也仅仅停留在了解的层面上,于凌遥来说,并没有很深刻的认识到,齐滦是常常出入战场的人。
但昨夜是二人的新婚之夜,夫妻敦伦,自然是要坦然相对的。只是,别的都还罢了,她却在看见齐滦身子的时候狠狠的愣了一下,她绝没有想到,齐滦精壮劲瘦的身上,竟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她是学医出身的,又在骨外科这么多年,也是上过手术台处理过无数伤口的,就算许多外伤没有做过手术,那也是见过的,只看齐滦身上的那些旧日伤痕,她就能知道,那些伤口绝非是皮外伤那么简单,他的肋下和背上,几乎有将近七八条纵横前后的贯穿伤,那些旧伤看样子也有两三年了,但是,凌遥却仍然能知道,在那时,齐滦受得那些伤可都是致命的!
那时候,她和齐滦根本就不认识,齐滦经历这些的时候,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都还没有穿越过来,可是如今,她看着这些伤口,却止不住的心疼,为齐滦心疼,也为她自己心疼。要知道,如今这几个月里,根本没有战事,所以齐滦不必带兵出征,但是,如今这天下并不太平,如若有了战事,元熙帝下了旨意,齐滦又岂能不身先士卒,带兵出征呢?
到了那时,他岂非又要受伤?更何况,战场凶险,这性命都不一样能保住。凌遥先前对这些没有概念,如今看见齐滦身上的旧伤,她才意识到,她和齐滦的幸福,其实随时随地都面临着凶险与分离。
想到这里,凌遥忍不住一叹,难怪啊……难怪狄晋崇至今不肯成婚。
而她心中的担忧,却没有办法化解。因为元熙帝对齐滦说过,他既是慈父,又是严父。这话的意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元熙帝能把齐滦当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