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熙帝晨起后,他便去向元熙帝禀报了考核新兵的结果,然后就去盛宁宫给皇太后请安。请安后出了宫,也不想回府更衣了,怕耽误了见凌遥的时间,这才未曾卸甲,就带着铁卫往明王府而来,哪知却遇上了凌遥要出门。
他听凌遥所言,说是要去祭拜她母亲和弟弟,当下心思一转,便望着凌遥笑道:“阿遥,那我与你同去。你母亲和弟弟的埋骨之所,我知道在哪里。而且,父皇已经下明旨给你我赐婚了,原本按规矩,我就应该与你同去祭拜一下的。”
凌遥闻听此言,倒是奇怪了:“我娘和弟弟的埋骨之所,你怎么会知道的?”
齐滦笑道:“那日明王妃派人去收敛你母亲还有凌鼎那几个妾室的尸首我就知道了。我一直都让罗成派人守在那座小院附近,自然那里有什么动静都是瞒不过我的了。只不过,你那时嘱咐我,叫我不能插手你的事儿,我才没有说出来的。”
凌遥此时才知,原来那时他便如此在意自己了,心中有一点小小的感动,再看向齐滦时,眼中带了几分情意,她的视线落在齐滦身上,抿唇道:“阿滦,既然你知道地方,不如你先回府更衣,我们在那个地方汇合就好。”
她怕他穿着盔甲同去难受。
齐滦闻言,垂眸笑了几下,才望着凌遥道:“阿遥,无妨的。我都习惯了。也不必回府更衣了。我陪你同去。只不过此番我不能进马车陪你了,就在这马车之外做你的护卫吧。”
七年征战,驰骋疆场之上数年,早就穿惯了这盔甲,如今不过是在京城骑马罢了,又不用出征打仗,哪有什么辛苦可言呢?只要能陪着阿遥,管他穿什么,管他去哪里,他心里都是甘之如饴的。
凌遥看齐滦神色一派轻松,她也不曾勉强齐滦,虽然,她也能看出来他和他随行的铁卫们都是一身的风尘仆仆,但是,她更知晓这是齐滦的一番心意,她也不能驳回,便装作没看见他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