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道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中跃然而上一抹复杂的情绪,少顷,他看着我道:“于公来说,你外公希望你承担起你身上与生俱来的使命与责任,他也相信,这一切是早就注定的,是你必须要去经历的。可是于私来说,他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拉扯大,看着你还是在襁褓中,那个只会对着他笑的,无忧无虑的小婴儿,慢慢的学会了翻身,学会了坐,学会了爬,到他拉着你的手蹒跚学步,咿呀学语,到你生出了第一颗牙齿,到你第一声叫他外公,到你慢慢的长大、上学,与他相依为命,那个过程
中,你的一切,已经慢慢的渗透到了他的生命里,他已经在心里将你当成了他的孩子,他希望你像所有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不希望你背负那么多啊。”
吴老道说到这里,又停顿了好一会儿,又才道:“小子,其实……其实爷也跟你外公喝醉酒之后想的是一样的,可是…哎……”
这个话题,结束在吴老道一声重重的叹息中。 听吴老道说了这些,我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了,我能明白外公与吴老道的心理,与他们在一起那么些年,我又何尝不把他们当成与自己最亲的人,何尝不想他们也像正常的老头子一样,在颐养天年的年纪,去公园里打打太极拳,跳跳广场舞,或拿着个马扎子蹲在街头晒太阳,有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可什么由得我们?什么都由不
得。 我说:“爷,咱不说这事儿了啊。”后面,其实我还想说,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就可以过上想象中的日子了,但是,这话哽在喉头,始终没有说出口,现在的形
势越来越复杂了,我们又身陷此地,未来一片迷茫,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吴老道点了点头道:“不说了,这有啥好说的,我也真是的,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瞎说,我要知道你与那丫头能走到这般地步,当日我就该留下长文,与你说的清楚
其中的利害关系,现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