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父亲对母亲的那份感情,是非常珍重的,抛弃家人,带着大着肚子的母亲,来到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山旮旯,开荒种地,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却还是对母亲礼遇有加,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母亲与老太婆走进了屋子之后,老太婆往床上扫了一眼,把床头边母亲事先准备好的一床小被子铺在床上,吩咐母亲道:“把裤子脱了,躺下。”
老太太这话说的轻巧,听起来好像是个替人接生惯了的产婆,母亲听了这话却是浑身一滞,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想来也是,让一个黄花大闺女脱了裤子生孩子,着确实让人有些为难。
老太太看母亲那个样子,又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快脱了裤子躺上去,不然你想把孩子生在裤子里?”
老太太说话倒是直接,母亲这次也没有再踌躇,毕竟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也不是个拿捏的时候,于是解开了裤子。
我一看这光景,连忙走了出去,这可是我娘,非礼勿视。 自然,这种情况之下,其实要硬说什么非礼不非礼的,也没有多么大的关系了,毕竟我要知道的是真相,但是我娘并不是在帘子后面死的,也就是说,她在里面不会发生致命的事情,势必在临死前还
会出来,我也就没有必要非去看那一幕了。 屋子里面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偶尔伴随着一两声我娘痛苦的呻吟,我耳朵里听着,脑中却忽然想到,方才老太婆说了“孩子”二字,她说“不然你想把孩子生在裤子里?”听她这语气,似乎不知道
娘肚子里面怀着的不是个孩子啊。又或者,难道我娘肚子里面怀着的真的是个孩子?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想起了当年十里坡的稳婆,给我讲的我娘处子怀胎之事,稳婆说,我娘曾经数次找她摸胎,稳婆都是会摸胎的,一般的孩子都能摸到小手小脚,而那稳婆却在我娘腹中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会动的东西,那种动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