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顺粗喘着道:“青枝快生产了,家里一直有医生,医生不建议送去医院,说送医院没什么意义,作为临产妇,药吃不得,针也打不得,等产下孩子后再送。”
这许顺也是够自私的,为了孩子,都不顾延误青枝了青枝的病情。不过想来青枝也是咎由自取,当初她选择与许顺做交易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一切的后果。
“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你还找我来做什么?”我问道许顺。 许顺唉声叹气道:“原本,我也只当她精神上出了问题,可下午的时候,她一直蜷缩在床上喊有鬼,有鬼要害孩子。我虽不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孩子还有几天就出生
了,可万万出不得岔子啊,于是我就想着请你去给看一看。” 听完许顺的解释,想想昨晚,我因为要给单老头守灵之事而拒绝青枝时,她那绝望的眼神,我心中生出了自责,逝者已逝,假若昨天我不在乎那些形式上的东西,而去帮帮青枝,她或许就不会出这样的
事情了。
一路跟许顺说着,就到了他家门口,现在已是落日时分,他家大门上挂的两盏白灯笼亮了起来,随风晃悠着,带着几分萧索的味道。 进了院子,偌大的院中摆满了花圈与纸扎品。老太太的灵堂则设在一楼客厅,原先客厅内的家具都收拾去了别处,厅正中摆放着灵柩,灵柩前燃着一盏长明灯,以及各种供品,鲜花……灵柩后高悬着一
道横幅,横幅下那个大大的‘奠’字,衬托的整个屋子里格外的压抑。
许顺现在是顾得儿子顾不得娘了,直接带着我就上了二楼,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房内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见到许顺来了,礼貌的叫了声许先生。
许顺挥了挥手,她退了出去,给我们带上了门。
我打量了一圈,这是一个小套房,地上铺着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