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村里就只我家最近淘了沙……”
也就是说,除了他家,别人都没有。陈菊不可能自己从河边淘沙,那么这沙只能是从他家偷出来的。
陈楚生不是粗俗莽夫,他在城里见过的好东西多得多,心胸自然比以前宽广些。这些沙子,说实话他看不上,但他就是不喜欢陈菊欺负方瑶一家子。
他边说边看向方瑶,目光温柔坚定。
要是以前的方瑶,定会羞涩难当。可是现在的方瑶已经不是那个对她芳心暗许的方瑶了,而是她方楚楚。她根本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好像他不存在似的。
陈楚生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这陈菊的谎一个一个被识破,仍是不知悔改:“我自己淘的不行啊?”
话一出,人群中发出一阵唏嘘声。
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嘴硬,不得不说,陈菊已经无耻到一定境界了。
她越是这样“无坚不催”方瑶就越要狠狠撕下她这张厚脸皮。
“婶子,这苞米是你拿地里新米未熟为由换下来的。你看地里苞米长得更好,想独占,我们没意见。你不甘心拿好的给我们,尽分些陈米霉米给我们,我们也没意见,毕竟有的吃就不错了,我们不挑。可是你往这米里掺沙子,就有些过了,这么多细沙,就是眼睛挑瞎,也挑不出来,根本没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