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砾堆满的门口,程一路忙撇下别人,一前喊道:“老奶奶,这房子是您老家的吧?”
“啊……房子,是啊,是啊!”老奶奶似乎有点耳背,说话声音很大。
程一路道:“您老家里人哪?”
“家里人?啊,家里人,是吧?都走哪,出去哪”,老奶奶拐杖抵着地,嚷道。
“人家都拆哪,你们怎么不拆啊?”程一路也大着声音。
老奶奶这回一下子听懂了,“我孙子不同意。”
“啊,他是干什么的啊?”程一路又问。
“没工作,在家。”老奶奶答道。
程一路心想这就对了,像这样的钉子户,要么是十分有钱,拼着不拆;要么是无业在家,一屁股硬到底;真正一般人家,做做工作,都会拆的。“老百姓是最好说话的,”程一路回过头来对岳琪道。
“是吧?我倒等着程书记的非正常方法了。”岳琪笑道。
程一路说:“这些方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等过几天情况明朗了,我再细说。”
张风又陪着两位书记,到市区其它地方看了看,最后转到了江边。在南州古塔上,程一路不知怎么地想起了老首长。去年老首长来的时候,在这里还曾口占一绝。当时陪同老首长的冯军,却已经作古了。江流千古,岁月如梭,万里长江不待我,白云悠悠催人老啊!
岳琪看着面前的长江,说:“我还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好角度的看长江,以前都是在船上。看得不清楚,也看不出长江的气势与恢浑。”
“那当然,只缘身在此江上哪!”程一路用手挽了下袖江风。
岳琪笑了,看着程一路的侧影,“程书记,看着你,我想起了我远在京城的父亲。”
“是吗?哈哈!”程一路含糊了下。
张风道:“程书记是南州政坛的魅力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