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惹的人吗?不是!”赵守春说话的声音更大了,“什么齐……齐,什么,不就是从省里下来的,我是不跟他计较。要是计较……要是……我能这样?是吧?老程。”
“那倒是”,听到这里,程一路才明白了一些,原来赵守春是针对着齐鸣的。这也就怪了,他们的关系一向不错,是两个一把手中成功合作的范例。也没听说有什么不愉快,怎么守春市长就一下子说出这么呛人的话来?一定是有些程一路并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赵守春开始说了:“威远项目,你齐……说了算,杜美房产,你通气都不通气,一个人私下里,拉着个方良华,就给定了。我这个市长……难道……难道还不如一个……一个秘书长?”
程一路听着,不好说话,只是把茶杯向赵守春边上送了送,赵守春又道:“南州是个好地方,可也是个……是个容易出事的地方,我不相信,就他……就……”
赵守春停了停,用袖子将嘴边上的白沫擦了,“就他一个人,能行?我要向省委汇报,向省委……”
程一路按了按赵守春的肩膀,示意他先喝点水。赵守春喝了一口,低着头,过一会儿,大概酒意消了些,笑道:“我也是心里有事,憋屈着。老程哪,别见外啊!”
“我见什么外?守春市长这是相信我。最近我在外面学习,有些事不太清楚。但是,我想任何事,最起码的组织原则还是要讲的。民主集中制嘛,是吧,守春市长。”程一路劝道。
赵守春站了起来,拍拍程一路的肩膀,“我知道你老程,你是经历过风雨的。好样的,好样的!”
说着,赵守春就往外走,程一路问:“守春市长要过去?”
“是啊,下午那边还有会。市长就是会议机器啊!”赵守春打了个酒嗝,下楼去了。
程一路站在窗前,看了会儿烈日下的香樟,那些叶子上,还有被阳光灼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