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款追回来后,本来还要以诈骗罪起诉东亚公司的张老板,让他加倍赔偿损失,不然就去坐牢。张老板苦苦哀求不要上法庭,答应欠庆槐一个情,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找他,庆槐这才没有让他吃官司。我把灯饰厂原材料告急的情况跟庆槐说了之后,他就去找了张老板,让他还这个人情……”
“哎,志平,我听我哥说起过,”这时庆祥插嘴道,“东亚公司的张福林并不做型材生意呀。”
“是的,他不做总有人做嘛。上海有家供货商一直拖欠东亚公司的一笔款子,庆槐一催张福林,张福林就去逼他们,这家供货商躲不过,就拿了二百吨铝质型材抵债。这事办得意外地顺利,我们这边款子一划出,庆槐很快就货回来了……这事大家都知道的。”
狄小毛却越听越糊涂:“那怎么又钻出个什么‘三角债’来呢?”
瞿志平苦笑着回答:“我都是这次被‘捉’到上海才知道,这二百吨型材,本来属于对我动武的这家沪东异型金属材料公司,他们是委托那家欠东亚公司债的供货商代售的,他们被张福林逼急了,挖东墙补西墙,就把这二百吨型材临时拿出来抵了债……”
“冤有头债有主,”狄小毛还是理不清楚这一团乱麻似的关系,“那家合资企业不该找你算账啊!”
“爸,你脑袋瓜怎么这么不够用?”一旁的庆祥见父亲仍然糊里糊涂,忍不住大声道,“型材最终在我们手上啊!他们先派了一车人去南京货运站强拉货物,幸好吴老伯还算聪明,及时报了案,让工商局先查封了再说……沪东公司的老板急红了眼,不知谁给他出了个馊主意,他就让他们的保安人员开着车来了,把志平‘劫持’到上海去做人质,想以此为条件,讨回他们的型材……”
一听到这里,狄小毛再也不糊涂了,他眯缝起双眼,沉思道:“瞿志平,公司的法人代表是我,他们要抓应该抓我去做人质啊,怎么搞到你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