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怀里的手机响了,原来是讨债人欧先生打来的,报告他姓黎的老家伙下午四点乘火车从杭州过来,他们一直跟着他,让狄庆槐马上赶到西客站。
有了刚才狄庆槐那番肺腑之言,炳根也来劲多了;他跟着狄庆槐下了楼,动了桑塔纳轿车,飞往西客站赶去。
自行车群、行人、商店,流星般从白色“桑塔纳”窗外飞驰掠过,坐在副驾上的狄庆槐摩拳擦掌地说:
“这两个‘职业杀手’真***能耐,我看这事今天可以彻底解决了!”
炳根也点头道:“这么看来,八万块钱确实花得不冤。在上海这一年多,我也算学到不少东西:你越是舍不得花钱,就越是没钱花;吝啬鬼从来是不了大财,阔佬都是大进大出、大起大落的。八万换回三四百万,这账怎么都划算……不过呢,要我们自己出,再怎么还是有点心疼啊。”
狄庆槐说:“炳根,我想好了,这账,我们可以算到东亚公司张福林的头上。”
“别做梦了吧!张福林那小子比狐狸还狡猾,他认你这个账?”
“跟你说实话吧:我答应过他,一旦抓到黎老板,追回了全部损失,我可以给他一些赔偿金,这八万办案费就从这上头出,他会不答应?”
“说了半天,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嘛。”炳根惊异地回头瞟了他一眼,“庆槐,你***才来上海几天,比我还精呀!”
进站后泊好车,狄庆槐买了两张站台票,就跟炳根急急奔进车站。他让炳根守在检票口,他自己进去在列车旁边堵,这样可以万无一失。虽然炳根并不认识黎老板,但狄庆槐说,那两个业余侦探你总认识吧,只要看见他们,就等于找到黎老板了,必要时,你还可以帮他们一把。炳根点头答应下来,于是狄庆槐匆匆直奔向站台。
一列刚从杭州开来的电气火车缓缓停靠下来。刚下过一场雨的地面很滑,无数旅客涌出车厢。狄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