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嗣……
不对,准确的说是新晋父昏伯杨昏。
他只是一个孩子,虽然刚才在城外受到了屈辱,可是街道上的那些新奇的东西,明显更吸引他。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车里,可是他的目光一直在窗外乱瞟。
而伺候他们母子的宫女,则显得更加肆无忌惮,她们几乎没有掩饰她们那乡巴佬进城见啥都新奇的目光。
马车由北向南,绕过了半个皇城,到了驿站。
“到地方了,耶律铁镜,就委屈你在这里住几日。”
陈琳对铁镜太后没有一点儿敬意,甚至直呼其名。
铁镜太后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但她却没听出陈琳话中的其他意思。
直到她下车以后,陈琳出手阻拦准备下车的杨昏时,她才惊叫道:“你要带我皇儿去那儿?”
陈琳拦着在马车上张牙舞爪的要下车的杨昏,淡淡的对铁镜太后道:“去哪儿?自然是去他该去的地方?”
铁镜太后一愣,难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陛下要见我皇儿?”
陈琳勾起嘴角,浅笑道:“你说笑了,陛下每日里处理公务,繁忙的脱不开身,哪有时间见他。我这是带他去见另外一位贵人。”
“谁?”
铁镜太后急声追问。
陈琳似笑非笑的道:“自然是他的母亲。”
铁镜太后一愣,徒然瞪起眼,咆哮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
陈琳讥笑道:“耶律铁镜,刚才你在门口,跟我将中原礼议,那我就教教你礼议。在我中原,家家户户的子嗣,皆以大母为尊。
若不是孩子的大母为你们求情,你觉得你们能走进这燕京城吗?”
“大……大母?”
话说到这个份上,铁镜太后要是还